已免疫羊駝的免疫系統(tǒng)存在 “記憶殘留”—— 針對既往抗原的記憶 B 細胞會優(yōu)先激活,干擾新抗原的特異性免疫應答,導致表位識別偏移與交叉反應,且風險因 “既往抗原未知” 而進一步放大。
羊駝免疫系統(tǒng)對新抗原的表位識別會受既往免疫 “訓練” 的影響,優(yōu)先針對非關鍵表位產(chǎn)生抗體,而非治療或檢測所需的核心表位。例如:
- 在新冠病毒刺突蛋白(S 蛋白)免疫中,零免疫背景羊駝產(chǎn)生的 VHH 中,60%-70% 靶向 RBD 區(qū)(中和病毒的關鍵表位);而經(jīng)其他冠狀病毒(如 MERS)免疫的羊駝,僅 20%-30% 的 VHH 靶向 RBD 區(qū),其余多結合 S2 亞基(非中和表位),導致篩選出的納米抗體無抗病毒活性。
- 針對 GPCR 類靶點(如 EGFR),二次免疫羊駝的抗體多結合胞外區(qū)非活性構象表位,無法阻斷受體信號通路,而零免疫羊駝的抗體更易識別活性構象關鍵位點。
既往免疫產(chǎn)生的預存抗體可能與新抗原存在結構相似性,導致非特異性結合,增加篩選假陽性。例如:
- 曾免疫過 HER2 抗原的羊駝,再免疫 EGFR 時,部分抗 HER2 VHH 會因 HER2 與 EGFR 的同源結構(約 40% 氨基酸相似),與 EGFR 非特異性結合,ELISA 檢測假陽性率從 5% 升至 35%,需額外通過競爭結合實驗、表位 mapping 驗證,延長研發(fā)周期 2-3 周。
核心隱患在于 “信息不對稱”—— 部分客戶為保護靶點隱私,會隱瞞羊駝既往免疫的抗原類型、標簽(如 His、Fc),導致新抗原與既往抗原可能存在交叉(如同一蛋白家族、相似標簽),引發(fā)免疫失敗:
- 若新抗原為 “His 標簽 - 蛋白 A”,而羊駝曾免疫 “His 標簽 - 蛋白 B”,則免疫系統(tǒng)會優(yōu)先產(chǎn)生抗 His 標簽的抗體,而非抗蛋白 A 的特異性 VHH,最終抗體庫中 90% 以上為抗標簽抗體,無法獲得目標分子。
免疫干擾會直接導致免疫文庫被既往抗原的 VHH 污染,目標抗體比例驟降,篩選效率大幅降低,甚至遺漏高親和力候選分子。
二次免疫羊駝構建的噬菌體展示文庫中,針對新抗原的 VHH 占比通常低于 30%,其余為針對既往抗原的非目標 VHH。例如:
- 某團隊用曾免疫過 TNF-α 的羊駝免疫 IL-6,構建的文庫中僅 25% VHH 能與 IL-6 結合,其余 75% 均為抗 TNF-α VHH;而零免疫羊駝的 IL-6 文庫中,目標 VHH 占比可達 60%-70%。
為排除非目標 VHH,需增加 “預清除” 步驟(用既往抗原吸附文庫),或進行多輪篩選(從 3 輪增至 5-6 輪),工作量增加 2-3 倍;同時,低豐度但高親和力的目標 VHH 可能在預清除中被誤吸附,導致優(yōu)質候選分子流失。某研究顯示,二次免疫文庫經(jīng)預清除后,高親和力 VHH(KD<1nM)的回收率僅為零免疫文庫的 40%。
羊駝經(jīng)多次免疫后,B 細胞經(jīng)歷反復克隆選擇,VHH 基因庫的多樣性會顯著降低,尤其是框架區(qū)(FR)與互補決定區(qū)(CDR)的結構多樣性,直接削弱納米抗體的核心優(yōu)勢。
既往免疫會導致 VHH 的 FR 區(qū)(維持抗體結構穩(wěn)定的關鍵區(qū)域)基因趨同,不同 VHH 的 FR 序列相似度從 40%-60% 升至 70%-80%,限制抗體的空間構象多樣性。例如:
- 二次免疫羊駝的 VHH 中,F(xiàn)R2 區(qū)的 “E44-R45-G47” 保守序列占比超 90%,而零免疫羊駝中該序列占比僅 50%,其余為 “E44-K45-A47”“Q44-R45-G47” 等變異類型,更易形成適配復雜表位的構象。
CDR3 是 VHH 結合抗原的核心區(qū)域,其長度(通常 10-20 個氨基酸)直接決定表位覆蓋范圍。二次免疫會導致 CDR3 平均縮短 2-3 個氨基酸,且序列保守性增加:
- 零免疫羊駝的 VHH CDR3 平均長度為 15-16 個氨基酸,可形成 “凸環(huán)” 結構深入抗原隱蔽表位(如酶活性中心);而二次免疫羊駝的 CDR3 平均長度僅 12-13 個氨基酸,難以結合復雜表位,導致抗體親和力下降 1-2 個數(shù)量級(從 nM 級降至 μM 級)。
二次免疫羊駝的 VHH 攜帶更多 “駝源特征”,且可能積累隨機突變,增加人源化改造難度;同時,既往免疫可能使抗體親和力接近 “平臺期”,后續(xù)優(yōu)化空間受限。
既往抗原刺激會導致 VHH 表面暴露出更多羊駝特異性表位(如 FR2 區(qū)的駝源氨基酸),人源化時需通過定點突變、CDR 移植消除:
- 零免疫羊駝的 VHH 人源化通常需 3-5 個突變位點,改造周期 4-6 周;而二次免疫羊駝的 VHH 需 8-10 個突變位點,改造周期延長至 8-10 周,且突變可能破壞抗體結構,導致穩(wěn)定性下降(Tm 值降低 5-8℃)。
部分既往免疫的 VHH 為適配特定抗原,會保留 N - 糖基化位點(Asn-X-Ser/Thr),而原核表達系統(tǒng)(如大腸桿菌)無法實現(xiàn)糖基化,需更換為真核系統(tǒng)(如 CHO 細胞):
- 真核表達的成本是原核的 2-3 倍,且表達量降低(從 200-300mg/L 降至 50-100mg/L),大幅推高生產(chǎn)費用。
二次免疫的 VHH 可能積累非功能性突變(如 FR3 區(qū)的 Pro→Leu),導致親和力已接近平臺期(KD≈10??M),進一步優(yōu)化需引入高風險突變(如 CDR 插入氨基酸),但可能導致抗體解折疊,成功率僅 30% 左右,遠低于零免疫 VHH 的 60%-70%。
二次免疫 VHH 的結構特性(如糖基化、構象剛性)會限制其工程化改造,且免疫原性風險不可控,影響臨床轉化。
既往免疫使 VHH 的構象趨于固定,難以與其他功能分子(如細胞毒素、細胞因子)融合:
- 零免疫羊駝的抗 PD-1 VHH 與 IL-2 融合后,仍能保持 80% 以上的 PD-1 結合活性;而二次免疫羊駝的抗 PD-1 VHH 融合 IL-2 后,活性僅保留 40%-50%,因構象剛性導致融合后表位結合位點被遮蔽。
在雙特異性抗體設計中,二次免疫 VHH 的表位結合模式可能與新靶點產(chǎn)生空間位阻:
- 某團隊用二次免疫羊駝的抗 CD3 VHH 與抗 HER2 VHH 構建雙抗,因抗 CD3 VHH 的結合表位靠近 CD3 的跨膜區(qū),與抗 HER2 VHH 的空間構象沖突,導致雙抗無法同時結合兩個靶點,而零免疫 VHH 構建的雙抗成功率達 80%。
二次免疫 VHH 的 N - 糖基化位點出現(xiàn)頻率是零免疫組的 3 倍,這些糖基化修飾可能被人體免疫系統(tǒng)識別為 “外源糖鏈”,引發(fā)抗藥抗體(ADA)反應:
- 臨床前數(shù)據(jù)顯示,二次免疫 VHH 的 ADA 發(fā)生率約 15%-20%,而零免疫 VHH 經(jīng)人源化后,ADA 發(fā)生率可降至 5% 以下,顯著提升臨床安全性。
二次免疫看似降低了短期飼養(yǎng)成本,實則因風險導致長期成本激增,且可能引發(fā)專利糾紛。
全球已公開的羊駝抗體專利中,41% 涉及特定抗原的免疫方案,若使用已免疫羊駝開發(fā)的 VHH 與現(xiàn)有專利序列同源性≥85%,可能落入專利保護范圍。例如:
- 某企業(yè)用二次免疫羊駝開發(fā)的抗 EGFR VHH,因與已授權專利的 VHH FR 區(qū)同源性達 90%,被起訴侵權,項目停滯 6 個月,賠償金額超千萬元。
二次免疫的隱性成本遠超短期節(jié)約:
- 時間成本:篩選周期從 4 周延長至 8 周,驗證實驗(如交叉反應、表位 mapping)增加 3-4 項;
- 失敗成本:約 20% 的二次免疫項目因抗體質量不達標需重新免疫,重復投入的成本是零免疫的 1.5 倍;
- 生產(chǎn)風險:工程化改造后的抗體批次穩(wěn)定性下降,失敗率從 5% 升至 15%,進一步推高成本。
羊駝二次免疫看似是 “成本優(yōu)化”,實則是引入多重風險的 “短視選擇”—— 從免疫應答偏差到文庫污染,從抗體多樣性喪失到知識產(chǎn)權糾紛,每一項風險都可能導致研發(fā)周期延長、成本激增,甚至項目失敗。在納米抗體向臨床轉化的關鍵階段,選擇 “零免疫背景” 羊駝,從源頭保障抗體的特異性、多樣性與安全性,才是兼顧研發(fā)效率與臨床價值的最優(yōu)解。